月21日,嘉定区儿童孤独症筛查干预工作推进活动在嘉定区妇幼保健院举行。
现场,上海市儿童医院-嘉定区儿童孤独症对口合作启动。来自上海市儿童医院、上海市妇幼保健中心的专家,受聘成为嘉定区孤独症筛查干预工作市级指导专家。今后,双方将在儿童孤独症筛查和干预方面开展合作。
上海市妇幼保健中心主任杨瑜麟介绍,计划到2025年上海市实现儿童孤独症筛查率达到90%以上,“因为越早筛查,越早干预,效果就会越好。希望通过一系列的宣传,让家长愿意主动筛查。”
对此,上海市儿童医院儿童保健医学部行为发育科副主任张媛媛也有同感。她告诉记者,近年来儿童孤独症呈增长趋势,针对前期在嘉定区妇幼保健院筛查出来呈阳性的孩子,上海市儿童医院会开通绿色通道,进一步进行评估和诊断。
“我们不仅会对阳性的孩子,予以评估和诊断,也会对嘉定区妇幼保健院、嘉定各个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儿童保健医生,开展指导和培训,让他们对于孤独症筛查和康复干预有更全面的认识。”张媛媛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得了自闭症,是很多家长面临的一个问题,因此也常常导致诸多家庭的患儿耽误了治疗,错过了最佳治疗期。
嘉定区妇幼保健院副院长张丽峰表示,此前嘉定已经试点开展孤独症筛查,在以往筛查干预的案例中,发现通过尽早干预,是可以控制症状,甚至孤独症儿童是可以和正常儿童一起成长的。
今年嘉定将全面开展0-6岁儿童孤独症筛查,通过街镇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初筛,嘉定区妇幼保健院再次筛查,检查结果异常的孩子将转入上海市儿童医院,再次进行评估诊断,实现早筛查早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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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16个世界孤独症日。有数据显示,孤独症在国内、国际的平均发病率已达到1%,在全球的发病率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对于孤独症,我们还有许多未知。但可以确定的是,“星星的孩子”并不孤单,他们的照顾者、专业工作者和热心社会人士会和他们一起前行。
提起孤独症,一些人会陷入一个误区,既“孤独症患儿是‘潜在’天才儿童”。对此,北京东区儿童医院儿童健康管理中心主任、北京天坛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医师李丽嫱表示,只有少部分自闭症儿童有一些突出于常人的功能。对自闭症患儿尽早干预治疗,将有助于其回归社会正常生活。
作为孤独症谱系障碍的一种,阿斯伯格综合征具有孤独症的典型表现,即社会交往与沟通能力低下,孤独少友,动作和行为刻板等,但没有明显的语言发育障碍和智能障碍。13岁的英国男孩卢克·杰克逊,以自己的故事为蓝本写下《我很特别,这其实很酷!》一书,向大家展示了一个青春期阿斯伯格少年的种种困惑。
在书中,卢克谈到了自己对于阿斯伯格综合征的理解,并且提供了一些应对策略,这是其他同类书籍未曾涉及的。他解释了为什么应该去做诊断,面对诊断,他的态度也充满了正能量。他写道:“在有些人眼里,这可能是残障,但在我眼里这是天赋。”
3月30日,在西安市金色阳光康复中心,孩子们在特教老师的保护下进行康复训练。该中心成立于2013年,主要为以孤独症谱系障碍为主的儿童及其家庭提供康复训练、特殊教育、心理辅导等服务。新华社发(邹竞一 摄)
对于那些已经确诊阿斯伯格综合征的孩子的家长,卢克表示,他能给出的最好建议就是:接纳他们本来的样子,仅此而已。确诊孤独症谱系障碍,不过就是一个说明孩子终生行为特质的名词而已。你和孩子的生活可能会走上一条跟预期有点不一样的道路,但是这条路同样有意义,而且说不定更引人入胜、更给人启迪。不管是否确诊,不管贴了什么标签,你的孩子没有变,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孩子。我13岁,我的特别之处就是我有阿斯伯格综合征丨世界孤独症日
“考公”可是小编和朋友日常对话中的高频词汇,出成绩、扩招、取消35岁上限等话题不知道牵动了多少备考人的心弦。实际上,年龄放宽令考公竞争进一步加剧,甚至出现几千人竞争一个岗位的现象。
近年来国考报名人数逐渐上升,2023年国考报名审核通过人数达到259.7万,同比增长22%,是近些年审核通过人数最多的一年,招录人数3.7万,招录比达到70比1,创下近些年来第二高。
今年报名人数最多的岗位为国家税务总局青海省税务局行政执法员,此岗位仅招录1人,但报名人数竟高达6764人,其中6002人通过审核,竞争比达6002比1,成为今年竞争最为激烈的岗位。该岗位位于西部艰苦边远地区,为了吸引优秀人才支持边远地区建设,政策相对而言都是略有倾斜的,限制条件较少,使该岗位成为竞争最激烈的岗位。
数年间,考公这条路,从少数人的选择变成了热门赛道,许多人都自愿或不得已走上了这“卷王”之路,但要想在考公这条赛道中取得胜利,得到稳定适合的工作,需要付出巨大的时间、精力、金钱成本。
当下,国考和省考在招录中都向应届毕业生倾斜,同时35岁年龄门槛的限制,让不少非应届的年轻人觉得时间紧迫、竞争激烈。虽然备受舆论关注的“35岁及以下”的门槛已经有了些许变化,但对于大批热门岗位而言,年龄限制依旧牢不可破。6000多人竞争一个岗位,考公越来越难了吗?
北京有870年的建都史,见证了四个朝代的繁盛与衰败。从中都、大都、北平再到北京,北京何以成为“北京”?一个视频重现北京的前世今生。
万亩林场主“跪地求水”一事,仍在持续发酵。当地村民对孙国友植树治沙动机的质疑、环保组织对荒漠植树科学性的疑问等问题让真相更加扑朔迷离。在此背景下,当地处理此次事件,需要更加稳妥、审慎才是。
此事的核心焦点还是在于孙国友方面与煤矿之间的纠纷。综合之前的信息可以判断,双方在供水、占用林地等方面的争议已持续多年。按照孙国友的说法,他和煤矿之间也签订了供水协议。双方之间的纠纷到底是如何造成的,为何一直未能得到妥善处理,究竟由谁来承担责任,或并不难查明。
涉及孙国友治沙的动机问题。根据孙国友的说法,其与当地政府在2003年签订了承包合同,在马家滩镇承包了万亩荒沙地,期限50年,“用于生态建设、种树、种草、经济林、养殖综合开发为一体”。即其承包荒沙地应该并非是完全的公益行为。对此,若单纯以公益标准来评价孙国友的行为,或难免存在“失真”的风险,也容易放大不必要的动机疑问。
至于一些环保组织质疑的植树治沙的科学性,同样是一个需要谨慎下结论的专业问题。且要指出的一点是,如果说孙国友的做法反倒不利于环保,那与其被媒体和官方封为“治沙能人”,是否构成一种矛盾?
事件发生后,当地已经采取了一些针对性临时保护措施。图/新京报我们视频截图
关于此事的处理,还有一个维度不容忽视。承包了万亩荒沙地的孙国友,实际也是一位民营企业家。因此,依法依规、客观公正地调查、处理好此事,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民营企业家合法权益保护水平的一种测试,同时牵涉民营企业参与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的积极性。
置于当前的现实背景下,当地处理此次“跪地求水”事件,也尤须稳妥、审慎。也希望当地能早日给出权威、全面、专业的调查结论,毕竟当前正是植树造林的好时候,生态环境建设也等不得。“跪地求水”事件,别让情绪化站队模糊了是非曲直|新京报快评
4月2日,短道速滑全国冠军赛举行。代表天津队参赛的刘少昂拿下男子1000米A组冠军,收获入籍中国后的首枚金牌。哥哥刘少林获得银牌,并在半决赛中打破了该项目的全国纪录。全国冠军赛是兄弟二人入籍中国后的首项赛事,正可谓是一亮相就大丰收。
短道速滑全国冠军赛前,刘少林、刘少昂兄弟随天津队进行过短暂训练。这之前,兄弟俩缺席了短道速滑本赛季所有国际比赛,训练上也不太系统。
昨天一直没有时间接受采访,今日赛后走进混采区,刘少昂先向记者们道歉。全国冠军赛是刘少林、刘少昂兄弟入籍中国后的首项赛事,备受媒体和外界关注。昨天首个决赛日,一直是哥哥刘少林在接受采访,刘少昂则婉拒了所有采访。
“谢谢大家一直关注我们,给我们加油。我们一年也没怎么练,也没什么比赛,进入决赛就不错了。”刘少昂表示,接下来必须好好练,“为天津,为我们祖国带来更好的成绩。”
刘少林(左)、刘少昂兄弟本次全国冠军赛收获满满。新京报记者 王飞 摄
接下来,兄弟俩会随天津队进行系统性训练,逐渐调整状态。“我们队里面的条件是非常好的,备战米兰奥运会的所有器材都有。”刘少林表示,下赛季希望能跟国家队一起训练,在国际比赛中拿到更好的成绩。哥哥破纪录弟弟拿冠军,刘氏兄弟一亮相就大丰收
自闭症儿童又被称为“星星的孩子”。如何让“星星的孩子”享受更公平的教育?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强化学前教育、特殊教育普惠发展,为新时代我国特殊教育现代化发展指明了方向,是确保教育公平,让每一名特殊儿童都有人生出彩机会的重要举措。
4月2日是“世界孤独症日”,记者采访了一些“星星的孩子”和相关领域专家,共同探讨融合教育如何为自闭症儿童撑起一片天空。
普惠:
让特殊学生同享公平教育
“孩子4岁时,我们才发现他患有孤独症,之后一直为他的未来焦虑。没想到今年孩子能够顺利入学,真是太好了!”来自河南洛阳老城区的小树(化名)顺利进入义务教育阶段普通学校随班就读,接受记者采访时,小树母亲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自闭症又称孤独症,是以社会交往障碍、交流障碍、兴趣狭窄及刻板重复的行为方式为典型症状的神经发育障碍性疾病。由于自闭症儿童自身的感官障碍,他们在公众场合常常会显得格格不入,因此,部分学校不愿接受自闭症患者入学。目前,我国自闭症患者数量超过1000万,其中自闭症儿童数量超过200万。
如何为自闭症患者提供更公平、更优质的教育,一直是社会关注的话题。
“特殊教育是教育中相对艰难又不可或缺的部分,其发展水平直接反映一个国家的教育水平。对特殊教育的重视程度也是一个国家文明程度的标志。”北京大学医学部幼儿园名誉园长潘燕生认为,用“一个都不能少”的教育精神,呵护自闭症儿童并引导他们融入社会,这是一项紧迫而长期的课题。
《“十四五”特殊教育发展提升行动计划》提出,到2025年高质量特殊教育体系初步建立,全国适龄残疾儿童义务教育入学率达到97%。《计划》还指出,推进融合教育,全面提高特殊教育质量。
“融合教育是指让自闭症儿童和普通学生在同一间教室一起学习的方式,它强调为身心障碍儿童提供正常的教育环境,而非隔离的环境。”北京市大兴区心康医院精神科主治医师张月恒指出,普通班级需要提供特殊教育和相关服务措施,使特殊教育及普通教育合并为一个系统。
融合:
让特殊儿童全面充分发展
“现在大家都提倡融合教育,对于孩子来说,享受到更好的教育,以后融入社会的可能性会更大。对于家长来说,孩子健康成长就是我们最大的期望。”北京大学医学部幼儿园家长李女士表达了心声。
早在2007年,北京大学医学部幼儿园就开始了融合教育的探索,接收孤独症儿童并让孤独症儿童和普通儿童一起享受优质平等的早期教育。
北京大学医学部幼儿园园长吕玲分享了幼儿园融合教育的探索经验,幼儿园探索出“三步走”递进融合模式,让孤独症儿童逐步适应环境,还设计了孤独症儿童融合教育支持性游戏课程,包括小组主题支持性游戏、班级融合支持性游戏、个别干预支持性游戏,让孤独症儿童更好地融入到班级当中。
通过长期研究,园方发现,孤独症孩子和普通孩子在一起学习生活也能促进普通儿童的发展。“普通儿童从小接触孤独症孩子,能够激发出自己的爱心,这是一个互相学习、帮助、包容和理解的过程。”吕玲说。
北京市海淀区清河第四小学校长陈东培指出,开展融合教育,普通学校要创设尊重、平等、合作、共进的校园氛围,让包括残疾学生在内的所有学生都能充分发展。此外,还要对有特殊教育需要的学生实施个别化教学。
“总之,融合教育是让全体学生共融共进,而不只是形式的身在其中。”陈东培表示,当融合教育发展到更高层次更为成熟的阶段,就是在一个完备的支持保障体系下使每个学生都能享受到优质教育,获得全面充分发展。
携手:
以社会之力实现真正融合
“如果简单地把特殊儿童安置在普通学校,让孩子们玩在一起,并不算真正的融合。”就融合教育的意义,厦门市海沧区晨昕学校副校长王文龙说。
他认为,融合教育的最终目的是要让特殊儿童融入社会,获得更美好的生活,因此要聚焦特殊学生需求,依托个别化教育、教康医结合、校社共建等形式,多维度、多层次推动区域普通教育和特殊教育深度融合,促进普通儿童与特殊儿童深度交往,引领特殊学生融入社会,提高整个区域的融合教育质量和接纳深度,这才是真正的融合。
“让孤独症儿童止步于家中或教室,会使他们失去许多习得规则和社交礼仪的机会。”北京师范大学孤独症儿童教育研究中心教授胡晓毅表示,要尽可能创造条件,支持孤独症儿童“走出去”,从而实现孤独症儿童与社会的融合。
“关爱孤独症儿童尤其需要社会的帮忙。”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语言障碍与言语诊疗研究中心副教授石静指出,可以利用“学校—社区—社会”三级联动宣传机制,开展孤独症社会教育工作。比如在普通中小学广泛开展孤独症融合宣传倡导活动,宣传科普孤独症相关知识;在社区宣传栏中刊登关于孤独症的科普文章,向群众介绍孤独症的相关知识;掌握社区管辖内孤独症人群的具体情况,对其家庭和社区中的相关人员进行定期指导工作。
“可以加入一些趣味性较强的活动,如体验孤独症孩子的感官障碍等,让学校师生更多了解孤独症儿童,学会理解、接纳、帮助身边的孤独症儿童,构建和谐友爱的校园环境。”石静说。(本报记者 张欣 程旭 )
三湘都市报·新湖南客户端全媒体记者 黄亚苹 实习生 丁欣 盛涛
4月17日8时许,闹钟唤醒家庭的沉寂。10岁的宇恒睡眼惺忪,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拿起茶几上的现金走出家门。“阿姨,20元能买什么早餐呀?”忙着揽客的老板抬起头,见到熟悉的面孔笑了笑,给宇恒装了5个包子、4个鸡蛋,再将零钱塞进他的口袋里。
买早餐,普通人眼里有手就会的生存技能,对自闭症儿童家长陈莉来说,却是儿子宇恒融入社会生活的显著进步,“他刚确诊那几年,这样的社会交往场景,想都不敢想。”
自闭症(孤独症)是一种因神经系统失调引起的发育障碍,特别好动或不动、对声音没有反应、对真正的危险不惧怕都属常见症状。如今,陈莉在岳阳市平江县南江镇开设全省首家乡镇定点康复机构,为2岁到14岁的心智障碍孩子进行干预训练。
关掉服装店,她曾一年换8次保姆
2013年,宇恒出生。服装店收入稳定、襁褓中的孩童乖巧可爱、夫妻恩爱和睦……彼时,陈莉的小日子在外人看来很幸福。“宇恒肉嘟嘟的,肚子上的肉像叠罗汉一样堆了4层,捏起来很治愈。”她说。
渐渐地,陈莉发现,宇恒不爱看人、不听人,叫名字也没反应,一岁多仍无法独自站立行走。2015年5月,宇恒被诊断为自闭症谱系障碍,重度。这是自闭症中最严重的类型,确诊者往往无法独立生活,需要24小时全天护理,有时还伴有走失、自残等行为问题。
“天塌了。”彼时的陈莉,对这个陌生的医学名词一无所知,一家人便像无头苍蝇奔走在全国各大医院。听人说某专家厉害,就立马去排队;别人说某项目有用,就立马去做治疗。“扎头针、做电疗、做经络导频,医院给出的解决方案我们都尝试了,成效不大。”陈莉说。
2017年,陈莉关闭经营14年的服装店,带着宇恒辗转长沙、北京多地进行康复训练。“刚接触干预治疗,小宇恒抵触情绪很大,躺地上打滚能躺两小时,”回忆起几年前的干预生活,陈莉声音逐渐哽咽,只能不停地深呼吸来平复情绪,“不是他,我永远不知道自闭症儿童的父母有多难。”
宇恒有时会不受控制地哭闹,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有时兴奋得整晚不睡。“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作为母亲,陈莉时常处于崩溃边缘,保姆前前后后换了8个,都因没接触过“特殊儿童”辞职。
2017年到2018年,陈莉两次带宇恒到“北京星星雨教育研究所”学习,这是一家创建30年的自闭症服务机构。“自闭症孩子千人千面,没有既定的干预方法,需要家长不停地学习。”陈莉先是买来全英文专业书籍,边查单词边学,半天才能看一页;后来,她顺利拿到康复师证,宇恒也能完成刷牙洗脸、取快递、买早餐等力所能及的事。
创办乡镇康复机构,她是别人口中的“星妈”
宇恒出生于湖南省岳阳市平江县南江镇,位于湘鄂赣交界的北罗宵山区。陈莉直言,生活在山区的家长们对自闭症的认知有限,即便孩子确诊,有的也会因治疗费用昂贵、夫妻双方长期隔离采取放任不管的态度;有的则在孩子出现严重行为问题时才寻求治疗,错过最佳干预期。
2018年底,陈莉带着宇恒回到平江老家,不少自闭症儿童家长找到她,请教干预方法。时间长了,家长们都希望陈莉能开设一家自闭症患儿康复机构,一来避免父母带着孩子四处奔波,二来也能节省开支,给孩子提供长期、可持续的干预治疗。
“2020年3月15日,我们拿到了残联定点康复机构的合格证!”陈莉对这个日子记忆犹新,现在想起仍有些激动。机构位于南江镇三墈小区,陈莉将它命名为“星冉特殊儿童康养中心”(以下简称‘星冉’),寓意星星的孩子能有一个“冉冉升起”的明天。
这,也是湖南省首家乡镇定点康复机构,专门为自闭症、智力障碍、发育迟缓、语言发育落后和唐氏等心智发育障碍儿童集培训和疗养为一体的机构。
作为省残联指定的康复机构,在星冉接受治疗的自闭症孩子每月有1500元康复补贴。1500元,可以上一节一对一个训课、包括自理、手工精细、运动康复等内容共四节集体课等等。此外,星冉还有远低于市场价的“1对1”课程,每节课收费50元。
3年间,星冉先后接收了上百名自闭症儿童,陈莉也成了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星妈”。有的父母在星冉学会了如何与孩子正确相处,重度自闭症儿童掌握基本生活自理技能。“自闭症治不好,只能提早干预,融入社会这个大集体。更好的情况是,孩子们能普通孩子一样,进入幼儿园和学校,有简单的谋生能力。”陈莉说。
助己助人,她为康复机构四处筹款
在村镇办康复机构可行吗?老师们的资质可信吗?这些康复课程真的有用吗?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3年间,陈莉咬着牙和团队一起多方奔走,争取项目和资金,争取社会各界的支持。她已经记不清跑了多少次,也不知吃了多少回“闭门羹”
第一次筹款,是为了执行“世界孤独症日”的活动,未曾想四处碰壁。“很多人都第一次听说孤独症,也好奇你一个做生意的怎么来我这里筹款。”陈莉坦言,最后是邻居送来8000元,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既然有政府拨款,为什么还要筹款?
三湘都市报记者了解到,星冉最大的花销来自聘请特教老师。这里的老师大多来自一家停运的教培机构,面试老师要先当一周志愿者,约一半面试者会在这期间放弃;通过志愿者考核的教师还要经过机构内外的培训,试用并通过考试才能正式入职。入职后,老师还会到长沙、北京等地的知名机构去学习、考证。
目前,星冉设有3个小龄班、一个学龄班,83名在训儿童和29名需要送教上门的重残学龄儿童。
最让陈莉挂心的,还是29个需要送教上门的重残学龄儿童。那天,她开车带着两名女老师去20公里外的地方送教。冬天的夜来得特别早、黑得特别快,山路弯弯,颠簸不堪,路两旁看不见一户人家。最后三公里的土路车都开不进去,随行的李老师感慨,“真的太难了,我们手搬着教学用具,互相打油打气,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到学生家里。”
3年来,陈莉和星冉团队给予了“星星孩子”特别的爱,穿行在一个个孤独症儿童的家庭,为他们送去温暖。看着孩子们长大,陈莉也在考虑是否增加大龄服务,“孩子们终将要融入社会、回归社会,希望社会能给予他们更多的包容。”